轉載, 【翻译】EVE编年史翻译——【炼狱】,短篇小说

近来在eve 欧服官网上闲逛,看到更新日志的时候发现下个版本要加入“团队”的概念。细读之下,发现有关于团队有个“炼狱”的药物,还有个链接,连接到EVE编年史的小说。仔细一看,觉得很有味道,遂萌生了翻译过来大家共享的欲望。在键盘上敲了两天之后,翻译完成,有点粗糙,各位见笑了。。。

写在正文之前:你是否对EVE的背景故事很感兴趣?你是否好奇版本更新的时候,这么多新装备是怎么冒出来的?例如微型跳跃引擎?作为“蛋人”,你是否好奇过下面行星上的“土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不要急,请慢慢看下去。。

声明:文笔不好,各位请轻拍。如有翻译错误,敬请指出。

原文链接:https://wiki.eveonline.com/en/wiki/Inferno_(Chroni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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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微型跳跃引擎是一种能够提升发动机推力,使舰船瞬间跳跃到正前方100km处的装备。跳跃后,舰船的朝向和原始速
度不变。这种装备可被跃迁扰频器干扰。学习微型跳跃引擎操作技能可以减少舰船跳跃前的准备时间。
微型跳跃引擎由度沃勒实验室下属的高级管道理论部门研发,其最初的构想来源于阿瓦格·扎拉希,他是一位天才科学
家,曾主导了该领域的数个革命性创新成就。

—摘自克隆飞行员数据库,微型跳跃引擎说明

和大多数早晨一样,阿奇·路易索今早到实验室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尽管昨晚睡了一整晚,他还是觉得很疲劳。在周围
山一样高的机械的簇拥下,他慢慢穿过一台台突击护卫舰的推进系统的原型机留下的缝隙。这些原型机的研究在三年
之前看起来是如此的有希望,但是直到今天也没有任何成果,现在这里只剩下他孤单一人,使得这个实验室感觉更像
一个坟墓。他的研究工作到现在也没有可用的结果,这让他的负债如同一个黑洞一样越长越大,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偿
还的希望。

“这一切又不是因为你自私,”在他中午和行星表面的全息通信中,他的妻子这样说道。凯娅对于太空生活很不喜欢
,很少到研究空间站来。阿奇会在每月末坐穿梭机回行星表面去和她还有他们的独子里亚斯团聚。

“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大突破,”她继续说着,开始了一段阿奇熟悉不过的独白,他几乎都能一字一句的复述了
:“你在那家工程大学都干了多少年了?有时候我觉得你想把所有能上的课都上了,所有能拿的学位都拿了,无论到
底要多久的时间,”她轻声说道。阿奇开始分神,想着自己如何能把双曲型微分方程用到空间微扭曲的解算上。这个
问题如果能够解决,能够在空间推进上获得革命性的突破。尽管没有什么进展,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接近问题的答案
,在两年他就这样觉得。但是,他解决这个问题的进度和两年前一模一样。凯娅说得对:他用了大量不同的方法从不
同角度来研究这个问题,相信这样能够给他一个更加全局的认识,能够弥补一个特别专业的科学家缺少的全局观。但
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这个问题认识反而更加模糊了。我必须更加集中,他这样对自己说道。
“你怎么不说话,”她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对不起,我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你不回地上来,我们谈谈。休息一下,回回家。”
阿奇看了一眼没人的实验室。“我的工作必须继续,”他嘟哝着。
“回来吧,明天我们见见,“她挂断了。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她会劝说他放弃他的研究,在当地的军事学院当个助理教授,给一帮根本不尊重,更无
法理解数学的美的家伙教数学。这帮人只不过需要个数学证书,这样他们就可以领把枪,然后被送到某个偏远的该死
的星球上去送死。他怀疑在内心深处,他的妻子厌恶他的智力,害怕他做出发现的那一刻,因为那一刻会证明她这么
多年来的批评和失望有多么错误。
在大学当教授?大学教授以前只配给他当粉丝。当他还在当学生时,他的早期研究曾经是整个联邦最有希望的空间应
用物理学研究之一。当他毕业的时候,各家最大的工程学和空间技术公司争相聘请他,给出的价码越来越高,希望这
个超级天才能将他们的研发部门带领到研究的最前沿。当他被度沃勒实验室雇佣时,他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就是电影
中的情节:和他同时代最聪明的人合作,能够使用最高保密级别的研究和技术成果,这些研究在他当学生时只是猜测
。但是尽管如此,在度过无数个不眠之夜,在多年的奋斗之后,那个革命性的突破却一直没有到来。如同在梦中突然
失声却要努力和人交流一样,他开始越来越难做出有意义的研究。度沃勒实验室最开始对他非常耐心,为他提供指导
和各种帮助。人力部门甚至给他提供了非法的神经增强药物。还是没有改变。在他们取消了他的合约之后,他失去创
新能力的新闻四处流传,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独自继续研究。三年以前,他借了一笔数量庞大的贷款并用这笔钱开
始了自己的研究。
他叹了口气。内心里他开始动摇了。他之前从来不允许自己这么想,但是这个想法越来越难以抵抗,内心中的堤坝终
于崩溃了。她说得对。这个研究不会有任何结果。也许我根本就不是联邦最聪明的头脑。也许将来的教科书里面根本
就不会有一章来描叙我的成就,和取得这个成就之前我经过的黑暗的时光。也许这一切将从来不会发生。私下里,他
曾经相信他注定会成功,他一直在幻想着联邦总统为了他的突破邀请他去庆祝的那一刻。名誉,金钱,一切曾经看起
来如此理所当然。
也许这一切永远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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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穿梭机穿过大气层的时候震动非常剧烈。除去拥挤以外,经济舱也缺少更昂贵的座位等级所具有陀螺稳定设备。
这样,你就会感受到每一次难受的旋转和颠簸。他们这是有意为之,阿奇想,这是逼着你买更高等级的票,就好像空
间旅行还不够难受似的。
凯娅在航天港迎接他。她还把里亚斯也带来了,这比较反常,因为这时候应该是他上学的时候。尽管里亚斯只有十岁
,他看着好像年纪要大些。奇怪的是,尽管阿奇还没把他打算关闭实验室和放弃研究的决定告诉她,凯娅看起来挺高
兴。回家的一路上,凯娅话很多;对他来说,话题好像没什么内容。什么东西不对劲,他想。

他们地下47层的公寓感觉又潮湿又脏。地下的空气给人的感觉很厚重,而且有股工业的机械气味混在里面。阿奇曾经
对凯娅许诺过,一旦他的研究获得突破,他会在地面上买一套不错的房子,那套房子会有真正的窗户,而不是现在这
个色彩过饱和的虚拟现实显示器。这么多年了,他们还生活在被她称为”地洞“的住所。

通风扇的噪音和冷色调的光线看起来似乎并不像以往一样让她烦躁。回家后一会儿,阿奇正在打开旅行包时,她开始
谈正事了。
”亲爱的,你还记得阿瓦格·扎拉希吗?上周我带里亚斯去科学博物馆的时候遇见了他。“
阿奇停下了。阿瓦格,他的老同学。”是的,他-“他清了清嗓子。”他不是在西顿工业吗?“
”不再在那了,“凯娅用一种兴奋的语调说着。”他现在在度沃勒实验室。干得不错。“
”噢,对他来说不错嘛。“
”不只是对他来说不错。他问起你了,所以我对他提起了你的情况,你的研究工作曾经多有希望。他讲起在以前他多
么崇拜你。“

“还有呢?”

”他们有个新研究项目,可能对我们有帮助,不过比较激进。他想和你见一面谈谈。“
她递给他一张小小的塑料卡片,度沃勒实验室几个字在光滑的塑料表面微微发光。在标志的旁边,阿瓦格修整得很完
美的面孔望着他。他的脸庞和阿奇上次看到的没多大改变。阿奇抬头看了眼凯娅,凯娅正朝他微笑。他又看了一眼他
在床边玩耍的儿子。
”是要我去他那工作?“他问:”为他工作好像有点尴尬。“
”这事儿我不太清楚,“她回答。”是新东西,他们对公司以外的人不能提起。是改变世界的东西,他说。“
改变世界。阿奇听到过这个说法无数次。没错,让我们来改变世界,他想。

”我明天去见他,“他说。”但是今天我只想和你们两个度过。也许去博物馆?“阿奇觉得他应该用这段时间来启
发他的心智,照亮他通向数学和科学的道路,就像他自己小时候那样。

”我们上周刚刚去了博物馆,“他说。”我们就是在那遇到的阿瓦格。“

”噢,对了。这样的话我也许应该继续工作。“
回到他的小小的办公室,阿奇开始在他的终端机上敲打。他把推进系统原型机的蓝图打开,这已经成为一个习惯,而
不是出于好奇。蓝图他在过去几个月里面已经看了成百上千次了,只是把渲染精致的模型转来转去,查看上面的控制
节点,并不是为了改变什么,或者发现什么新东西,而是为了让自己觉得有事干-更重要的是,让别人看着觉得他有
事干。凯娅关上了门,隔开了外面的声音,让他独自沉浸在房间里面工业空调单调的嗡嗡声中。这就是菲尔克勒行星
五上的鲁玛克城中地下34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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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格·扎拉希迎接阿奇进了她的办公室。他的脸仍然修剪得很好,皮肤看起来人工修整过没有任何瑕疵,而且握手的
时候他的手感觉保养得不错。”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过去几周的事情的变化速度就跟超光速粒子的速度差不多。“他
以和名片上同样的样子傻笑着。”虫洞空间里面出来这么多好东西,我们几乎都跟不上进度。“他在和阿奇寒暄的时
候,眼中出现一种长辈看晚辈的仁慈。阿奇抑制住自己打个寒战的欲望。

”虫洞空间?“阿奇问道。他知道克隆飞行员探索虫洞空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那里古老的遗迹空间站里面打捞古
老的零件,根据阿奇的了解,已经有段时间没什么新知识从虫洞空间出现了。”对不起,我不在圈子里有段时间了。
我和度沃勒实验室的合约已经过期了一段时间了所以我没有足够的权限…“

”你还没听说?“阿瓦格看起来很激动,比平常更兴奋。突然他暂停下来:”你签了保密协议了吧,啊?“
”是的,我进来的时候就签了,“阿奇答道。”好几个协议。我大概已经签了协议允许你们获取我的身体和其他任何属
于我的东西的信息。签了一大堆字。“

”好的,那就没问题了!“阿瓦格继续说。”是这样,我们在古代燕军遗迹里面发现了些东西。我们以为我们已经探
索过整个遗迹了,但是到之前为止我们只送了机器人进去。那是非常糟糕的地方!有些地方仍然有动力,部分地方有
如此强烈的辐射和静电以至于机器人一进去就被烤熟了。之前我们假设那儿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只是辐射特别强的
需要避开的地方。“

”但是近来,有些探索者开始探索那里。如果要我说的话简直是不要命,但是他们确实在那里发现了非常了不起的东
西。我们从未见过的极其古老的技术。不是朱庇特科技,但是我打赌很接近。看起来这个种族能够把空间折叠起来而
且在折叠空间中建立了量子计算机。从这些探索者手上买来样品后,我们的实验室一直在24小时工作试图逆向工程这
个样品的技术原理。“他停下了,有意看着阿奇。

”你想我看看这项新技术?“阿奇感到很兴奋。这是他一直以来就梦想的。作为第一批尝鲜者,把世界带领进未来。

”不是这样,“阿瓦格说。”不,我们已经有一个很不错的外空间研究组正在研究它。那个组曾经是我们搞理论研究
的,但是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应用科学的了。想象一下!“

阿奇沉默了几秒钟,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呼吸。”那么你想我干什么?你为什么叫我来?“

阿瓦格凝视窗外一段时间,看着菲尔克勒冷蓝色的太阳渐渐向城市螺旋形的地形下落下去。接着他转向阿奇,用一种
严肃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开始说。

”你是否担心过你是否会永远无法发挥出你的全部潜能?你永远无法做出那个重大发现,当你的数十年的教育和经验
浓缩成一个完美的奇点坍缩成为一瞬间的才华,喷发出来如此强大的发现,由此将会在将来数十年照耀你的名字?“

阿奇稍微退缩了一点。”哦,”他带着迟疑说道。“我的研究还在很早的阶段…"

”事实上,不是。“阿瓦格说,”你已经很晚了。大多数重要的发现和创新都是在二十多岁或者刚刚过三十的时候做
出的。在我们这个时代的重大数学发现中,你能够说出哪怕一个发现是在过了三十之后做出的吗?“

”我才三十五,“阿奇说。”基于我早期的理论,我还有一大堆试验和研究在计划中。我认为你不能简单的说任何过
了三十的人对科学来说就没用了。“

”那不是我的重点!“阿瓦格走近阿奇然后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我不是在跟你说如何做个好的大学教授,写点耍
点小聪明的论文,在没人关心的研究或者论文中发现次要的不一致。这样你是可以活到九十还被称为是个科学家,但
是这不是个真正的科学家所追求的。任何真正投身科学的人追求的都是真正做出发现的那结晶的一刻。在那一刻一切
都对你如此清楚,那一刻将使你在科学史上称为永恒。其他的一切都是虚荣,无关紧要。“
阿奇觉得对话没什么意义。“你为什么让我来这?为了告诉我因为在学校里花了太多时间,我永远不会有重大的成就
?老实说,我要知道这信息在其他地方也可以。”

“不是,阿奇,我想给你一个机会让这一切发生在你身上。不是在遥远的模糊的将来,而是现在,立刻。我们有些东
西,阿奇。是从其中一次探索中得到的,而且这东西能在一个小时中起效。”
“胡说!所有的一生获取的知识,在一个小时中连接,融合并且产生结果?不可能。”
“不是这样。阿奇,你必须理解,这不是我们在某个机库里面的集装箱里面囤积了一大堆的东西。我们仅仅得到几纳
克的IN-06物质,就是对于度沃勒实验室来说也是很昂贵的。”
“一种药物?为什么你不合成它?”

“我们没有完全理解它。我们相信我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这种材料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折叠空间里面。我们不
能像对付普通化学物质那样复制或者合成它。”
“你自己试着用过吗?”阿奇好奇地问。
“恐怕我不是那块料,”阿瓦格回答。“我上大学的时候,联邦认知测试分数是131/131,每个人都知道你的分数超
过了200/0.5。二十年以内联邦所有教育机构的最高分,没错吧?”

阿奇点点头,有点心烦意乱。
“你在多个领域有过深入的研究,”阿瓦格继续说。“工程学,数学,化学。事实上,你到目前都还没有什么重大发
现非常奇怪,不过我们不是讨论这个问题。我们觉得我们要把我们仅有的一点IN-06用到刀刃上的话,一定要用在一
个极其聪明的头脑上,一个已经有了所有必需知识的头脑。”

阿奇抿起嘴唇默默想了一秒钟。“总有什么代价吧,”他说。他在椅子中往后靠,把一只脚翘到另外一边的膝盖上,
双臂交叉。“假设我用了这种药。我就产生些不错的注意,然后我输入这些到一台终端机里面然后回家?没这么简单吧?
你有些东西没告诉我。”

“好吧,我跟你老实说吧,”另外一个人说道。“是的,有代价。因为这物质是折叠的,它的工作原理我们并不清楚
。我们知道的是,尽管只用了非常小的剂量,这个物质在两分钟内就均匀散布到整个大脑。接下来它就进入超级连接
模式,在大脑的各个突触之间建立连接,就像是神经纤维之间的超级高速公路或者是捷径。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它
会逐渐建立更多的连接,几乎是按照指数等级上升。迄今为止我们实验过的对象在这段时间内都是意识清醒的,并且
能够向我们的研究团队详细说明他们的构思,接下来我们能够证明它们。但是过了六十分钟之后,连接开始过饱和意
识。从这个时候起,实验对象开始意识不清楚。意识仍然在以某种受限制的方式工作-脑扫描可以看到这一点-但是目
前为止我们都不能再和实验对象交流。他们似乎进入了某种精神错乱的状态,可能是因为大脑过度连接或者过热。在
我们把他们的大脑冷却下来并且提供了适当的药物后,他们放松下来并且看起来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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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们都变成了精神病?太好了,我在哪签字?”阿奇说道,以豪不掩饰的轻蔑盯着他的老同学。“为什么我会
想变成一个被扔在度沃勒实验室某个地下室里面的流着口水的植物人?“

“我认为你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阿瓦格说,抬起一根手指。”我们试验过的三个对象。每个人都做出了极其重
要的发现。记得卡尼·摩托罗吗?他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解出了基斯勒积分问题。这个解已经被用在被克隆飞行员驾驶的
飞船的次频率电磁屏障上了。卡尼可是远远不如你,阿奇。想象一下你能发现什么。所有的那些数十年都解决不了的
问题。“
阿奇站了起来走向门口。”不了,谢谢你。我很确定 IN-06 对你们起了很大作用,但是我还不想以我余生为代价来换
取一个科学发现。我有我的生活,我有妻子和儿子要照顾。“
”炼狱,“阿瓦格回答。
”什么?“
”我们的研究团队称呼它为”炼狱“。就是 IN-06。没错,你是有个妻子和儿子。她快乐吗?她以你为傲吗?你的儿
子呢?他又有什么样的未来?他不会受到你受到的教育。你能让他上军事学院就不错了。但是如果你参加这个项目,
凯娅以后就再也不愁钱了。这个项目将会付给你一大笔钱,无论结果如何。这笔钱只要一小部分就足够偿还你所有的
债务。想想吧,阿奇。这是你的机会,你拥有这么独特的意识,这么优越的教育和这么稀有的机会。你会把你的余生
浪费在没有成果的研究上吗?参加这个项目,将会给你家庭提供一大笔遗产,让你的妻子和孩子都有光明的未来。这
不是正是你想要的么?“

阿奇没有回答。他走了出去,重重的关上门,引来了阿瓦格漂亮的有些不自然的秘书的警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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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他希望我用他们的药,灵光一现,然后你得到一车皮的钞票,而我则在某个度沃勒实验室捐助的诊所里
留着口水度过余生。我不敢相信他竟然敢提起这个!他见你的时候说起了这个吗?“

”当然没有,“凯娅回答道。”这简直是个荒唐可笑的提议。一个发现就价值你整个一生吗?“

卧室的显示屏上真在播放一个效果不好的视频,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真正看进去。不过,故事具体是什么在重重的广
告覆盖之下本来也很难看清。
”就是!“阿奇大声说道。他本来想继续说,但是凯娅站了起来去了里亚斯的卧室帮他做家庭作业。阿奇静静地在厨
房里坐了一会,然后站起来去了他的办公室,打开了终端机继续看他的蓝图。他开始像平时一样旋转模型但是发现很
难集中精力,他总是发现自己在想着和他那个过分修整的,自大的老同学之间的那次会面。我不需要你的神奇药。我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他想着。他启动了一个快速传热模拟,原型机的全息模型像一朵花儿一样展开。他之前无数次运
行过这个传热模拟,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阿奇坐了一会儿,首先看了一遍代码,然后是蓝图,然后是模拟,如同在
进行一个仪式。
凯娅打开门。
”我在工作,“他说。”过一小会。“
”工作又不会跑,“她说,把他从终端机上拉起。直到她开始吻他他才发现她几乎什么也没穿。”我已经等这一刻很
有些时候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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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看着凯娅点燃一根进口香烟,深吸一口,烟头发出的微弱的光照亮了她的脸庞和光滑的身体。已经太久了。在各
种担忧的重重重压之下-研究,经费,他在空间站的时间-他已经忘记了和凯娅同床有多么的简单而满足。

“他真的说为了获取你的发现他想把你变成植物人?”凯娅笑着把床单拉起。
“哦,没那么简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告诉你这个。他们让我签了一大堆协议。”
“我是你老婆。你可以跟我说。我又不会跑去媒体或者去出售工业秘密。告诉我,他说什么?”
“好吧。有一种来自虫洞空间的叫做”炼狱“的复合物。是从一个古老的种族那里来的。他们获得了极少量的这种物
质。如果你把这种药物用到人身上,他们的大脑会形成之前无法形成的连接。”
“就像大脑加速器?”
“不是。”
“就像神经加速剂?”
“不是这么粗糙的东西。显然这东西要精妙的多。我也许不应该说,但是…他们在卡尼·摩托罗身上用了这个药。”
“摩托罗?你的老助教?”
“是的。阿瓦格说他解决了基斯勒积分问题。立马就解出了。”
“摩托罗和你工作的时候什么都解不出来,“凯娅谨慎地说。”他的工作不就是给毕业生填表格吗?我总是觉得他是
那种工作勤奋但是没天分的人。“
”是的,他智力测试大概只有150/10,我想。“
”而你的得分超过了两百,阿奇。“
”是的。“
”我希望他通过这事得到了一大笔钱,“她笑着说道,一边弹了弹烟灰。
”事实上,是的。如果我参与,也能拿一大笔钱。其中一小部分就能还掉我们所有的债务。“
”我们所有的…"凯娅呛着了,诱发了更厉害的咳嗽,从鼻子里喷出了烟雾。“你在开玩笑吧。他们愿意为你头脑里的
东西付这么多钱?”她变得很严肃。“这样里亚斯一辈子就不用担心钱了。”
“是的,但是我会变成植物人。”
“是啊,没错。”凯娅静静坐了一会儿。“摩托罗解出了基斯勒积分问题?”她最后问道。
“他解出来了。那小子解决了一个数十年来作为不可解问题定义的问题。我曾经研究过那个问题两个学期,没有任何
进展。”
“如果你选择参与那个项目我不会怪你的,”凯娅低声说。他看着阿奇的眼睛。“我知道你看重你的研究超过一切,
甚至是家庭。我一直都痛恨这点,但是我学会了容忍,因为你在这点上不会改变。”她垂下视线,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会怪你的,”她柔声重复道。

阿奇觉得他应该告诉她她错了,在他心中她比研究重要,但是他心里知道这不是事实,而且他也觉得这时候撒谎来安
慰她毫无必要。知道她接受了这点让他多年来积累的负罪感缓和了一点;所有那些他选择在轨道上工作而不是回家的
那些日子带来的负罪感。

“我也许在发现任何东西之前就会挂掉,”阿奇说道。“我可能明天就被清洁机器人撞死,或者吃东西呛死。我也许
会得上某种移民带下来的病毒,或者空气供应的电源会半夜中断。这些事情是有可能的。”
凯娅的眼角开始泛起泪花。“我不敢相信我们在谈论这个。我不想你去参加那个项目。我不想失去你。”

阿奇感觉到一个决定开始在脑中出现。这一切对他而言开始越来越清晰。凯娅遇到阿瓦格不是个巧合,而是命运的安
排。这个决定有什么地方感觉不错,感觉很纯粹,就像是数学公理或者是宇宙常数。他远比摩托罗聪明,他的发现将
会远远超过能做出的任何发现,他的头脑已经准备好了,这是他的命运。

但是他依然陪着凯娅抽泣了一会儿,但是这多半是因为凯娅在抽泣而不是因为他为自己感到悲伤。他的意识充满了兴
奋。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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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去,度沃勒拥有的这个实验室看起来就像是个很豪华的教室。一张桌子,一叠很整洁的纸,还有各种颜色的
铅笔。三台最先进的终端机非常整洁的排列在桌子上,在上面有多个电子显示屏。在桌子前面有很多排座位。阿瓦格
坐在阿奇旁边,正在向他解释流程是怎么样的。

“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放松并且尽量让自己觉得舒服就行了。会有几个人在这记笔记,或许会就具体细节向你提问。
最重要的是你要保持和我们说话。我们见过有的实验对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忘记了告诉我们他在想什么,这
可不太妙,对吧?如果只是装在这里面的话可不值钱!”阿瓦格用食指轻轻碰了碰阿奇的头。阿奇微笑着,虽然看起
来他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
在显示屏旁边的一扇门打开了,可以看到有整个一组研究人员在旁边的巨大的房间里。初略看来,人数大概有一百多
人,有些人盯着屏幕,上面显示着从阿奇身上的显微级别的生物传感器传来的数据,其他的人在运行模拟研究之前的研
究获得的各种信息。看到阿奇正盯着那个房间看,阿瓦格走了过去关上门。
“关于他们最好别想太多,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想着你。只要放松享受就好!”虽然阿奇对于将要发生的一切很是激动
,但他也等不及阿瓦格假惺惺的笑容从自己视野中消失。
“我们开始吧,”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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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小组让阿奇在座位里坐下。旁边房间的门再次打开。这次他们推出来了一台精巧的装置,看起来像是一台顶尖的
医疗设备。设备上有个椭圆形的空腔,阿奇的头可以很舒服的放在里面。多台驱动马达发出柔和的嗡嗡声,阿奇的头
颅被紧紧卡住并且以毫米级的精度被牢牢固定住。
一个没有生气的声音说道,“你会感到你头后部有刺痛,然后头会有奇怪的感觉。这是正常的,所以无需恐慌。”
可不是刺痛那么简单。他看着显示屏,看到一根锋利的针头刺穿头骨,深深穿入大脑皮层,开始释放叫做”炼狱“的
珍贵物质。阿奇觉得头颅里面有种刺痛痒的感觉逐渐扩散,但是他没有动弹,因为他知道这是注射阶段的正常反应。
痒的感觉扩散开去,针头也缩了回去。最后,那台装置向后缩回,阿奇的头可也以自由活动了。他们用轮椅把他推出
来。
“在复合物发生作用的时候想想其他的东西有好处,不要想着正在发生的一切,”技术员说道。“想想简单的东西,
比如你的童年。”
那个技术员的脸看起来清晰得有些奇怪,他的充血的眼睛盯着看,比起一分钟之前,他的皮肤上的毛孔和每个细节都
特别清楚。环顾四周,整个房间也清楚的多了,就好像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质量很渣的低分辨率的视频,而现在他能
够以高清分辨率观看所有的一切,一切细节分外清晰,一切颜色分外生动。他现在的意识状态无比清晰。以前的自我
怀疑,后悔,失望和焦虑交织起来的迷雾一扫而空;现在他的头脑里是一片静寂的虚无。

我的童年,他想。当他让自己的思路沿着这条路径前行,各种图像在他眼前以极快的速度闪现。他在大海中第一次游
泳,冰冷的海水的感觉再次包围了他。三岁的时候和他妈妈一起玩四维魔方,八步之内他就把所有碎片归位,看到他
妈妈吃惊的表情。他记起了在天才儿童培训中心受到的各种各样的测试,以及七岁时就获得许可,能够使用在军用计
算机上的机时。他十岁的时候的毕业晚会,当受到向整个联邦直播的采访时的激动。还有第一次见到凯娅的时候,那
时候她十八,是在一节粒子对撞课上。那时候凯娅压根没注意到他,因为那时他才十二。好几年以后她才注意到他。

“好了。你是否比平时记忆力更好了?”技术员紧紧盯着他。“也许现在你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到你感兴趣的课题上来
,例如推进系统。”

话音刚落,样式,概念和理论如洪水一般涌入阿奇的意识,就好像一个词引发了一场席卷他整个意识的知识爆炸。他
清晰的想起了关于应用热力学和空间物理学的所有的公式和等式,包括他在毕业之前就形成的模糊的关于超临界能量
扩散问题的想法。各种形状开始在他的意识中成型;精妙的,复杂的,详细的图案开始把各个看起来似乎毫不相干的
事实连接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无穷无尽的的事实链条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整个图案不是特别直观-理解比看
到的图案要深入-但是他感觉到他的意识中一切都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结晶。他觉得他理解了宇宙的元素如何组织起来
如何运作,一切都是如此清晰。
”您需要跟我们说话,先生。您正在想着推进系统吗?“
”噢,是的!我正想着。我之前为什么没有成果的原因现在很清楚了。我没有考虑弱相互作用力。在大多数情况下,
弱相互作用力是无关紧要的。需要考虑它们的时候,是在你模拟星系碰撞,宇宙膨胀和暗物质分布的时候。一般情况下,
弱相互作用力是如此的微弱以至于没什么影响。“

他知道自己口齿不清,不过他并不在意。技术员注视着他。
”就像是你有一张房子的平面图:你可以近似认为它是在一个平整的二维表面而不是在曲面上,例如行星的表面。但
是如果你的房子覆盖了半个星球,这个近似就不管用了。你必须用微积分来计算,你不能用简单的近似来计算了。“
说话的同时,阿奇开始在旁边的书写板上写下公式。退后一步,阿奇才发现他写下的公式之前没有任何人提出过。阿
基觉得他是在讲述一个人人皆知的问题,一个被彻底研究和探索过的问题。但是在书写板上微微发光的公式,却是之
前没有任何人见过的。环顾四周,他看到每个人都在静静地,聚精会神的研究他的笔记,在终端机上输入新公式,运
行模拟程序和分析程序。感觉不错。阿奇·路易索终于觉得自己是在做自己生来该做的事情,一切都感觉步入正轨,他
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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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之后,房间里的空气开始感觉厚重,炎热得让人不舒服。阿奇被好几次打断,请求他慢一点讲。他的思考速
度如此之快,以至于试图跳过他觉得毫不重要的课题。事实上,这些课题却是他要讲述的问题的基础公式的基石,对
于理解阿奇讲的什么至关重要。他开始感觉有点挫折感,觉得房间里的人都不够聪明,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绪。
他的头部开始感觉到热,甚至是发烧,但是他忽略了自己肉体上的不适。

”大约二十分钟到饱和。”炼狱“一会儿就会把他的大脑烧焦。“监视着体征读数的实习生说道,似乎阿奇没有在听
。确实如此,阿奇正忙着向团队解释。

”只需要简单调制微观粒子的振动频率让它们同相,然后在共振奇点达成的精确一刻施以均匀的推力,你就可以让一
个比较大的物体,例如一艘巡洋级别的船只,跳跃100km而无需消耗很多能量。一种微型跳跃引擎。也许建造起来比
较昂贵,但是需要的技术都已经存在了。“

阿奇狂燥地揉着自己的头。他的脸上汗如雨下,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衬衫已经湿透。他发现自己很难慢下来,来成
词成句描述自己的想法。这个过程太花时间了。在他刚说完半句的时候,他的想法往往已经转到了新的方面。他的声
音,他的嘴,其他人的缓慢的思考已经成为了交流的瓶颈。他在一台终端机前坐了下来,开始尝试用快速的输入代替
用语言交流。他快速写出了微型跳跃引擎控制代码的框架,以免其他人不能理解他谈论的话题。但是,他的手移动速
度也只能到那么快,而且他觉得终端机反应迟缓。

”嘿,放松点朋友,慢点来,照顾下我们!“阿瓦格笑着说道。突然之间,阿奇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数学,工程学,
空间扭曲或者类似的课题上了。关于阿瓦格的想法不期而至。他记起了再幼儿园实验室遇到阿瓦格的时候,他们会一
起玩耍,捉弄老师。阿奇想起了他们如何破解并且重新编程了一台基地的军用机器人,让它用它百多吨重的身体和机
械手机械腿表演体操。他想起了阿瓦格是如何介绍凯娅和他认识。他很久都想认识她,但是从来都没有鼓足勇气直接
去问。在这些方面阿瓦格比他强多了。人际交往方面显然他有信心。阿奇不能理解为什么,虽然阿瓦格没有他聪明-
肯定没有得过他那么多奖-却从来认为自己能完成任何事情,并且用他那讨厌的微笑面对世界。阿奇发现自己不由自
主的开始对自己的老朋友进行深入的精神分析,之前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这么做。

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东西。两个月前,他看到全息显示屏上的一组新闻。那个时候,阿奇在空间站里,本应该工作
的他却发现自己在浏览些无关紧要的行星新闻。五个人因为非法运输增效剂被捕。为纪念西洛门特市事件在军事学院
里举行纪念仪式。科学博物馆在数年参观人数稀少的情况下终于关闭。
**科学博物馆关闭。**她说他是在带儿子去科学博物馆时遇到阿瓦格的。接下来他想起了更多的事实。住所的虚拟现实显
示设备。她应该买不起的。她是什么时候安装上的?某天那台设备突然就在那儿了。机器上有度沃勒实验室的标志。
他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随着他更加深入的回忆,事实开始慢慢清楚。阿瓦格十岁的时候的样子生动的浮现在他眼前。他已经数十年没想起过
着这个了。

接下来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里亚斯的样子。他的杂乱的褐色头发,他的圆圆的脸。那张圆圆的熟悉的脸。

阿奇的头感觉就像在燃烧。发现自己还坐在终端机前面,他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他想对着
阿瓦格大叫,但是嘴唇根本就动不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最后宝贵的十分钟花在了思考阿瓦格,凯娅和里亚斯上。就这
样了?这样就完蛋了?研究团队似乎在集中精力研究阿奇讲述过的一切;他们在小声讨论着新发现,有些记录设备已
经被关闭了。他的手还能动。他把手伸向终端机,开始继续输入微型跳跃引擎的代码。

”他还在继续!“有人说道,他们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他身上。技术员拿来一个冰袋敷在阿奇的头上。阿瓦格评论
道:”没用的,他脑子已经烧坏了。“

阿奇在主稳定器的硬件代码中添加了几行。头颅中似乎是岩浆在沸腾,输入的过程在阿奇看来漫长的无法忍受。
”这几行代码有效吗?“阿瓦格问了下其中一个研究员。

”当然。只是我不太清楚这几行代码具体是干什么的。看起来似乎是改善了引擎的力场,但是就像这个设计蓝图的其
他部分一样,除了他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工作的。我觉得他现在也不可能再跟我们解说了,他脑子已经被烤糊了。“

阿奇输入了最后一行,然后瘫在椅子里。医疗小组围着他,记录下生命体征然后把他放到轮椅里推走。他没有看见也
没有听见这些人。他已经滑入了”炼狱“饱和所带来的滚烫而永恒的黑暗和接下来的噩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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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阿瓦格和凯娅一起休假的时间已经很久了。阿瓦格开始在度沃勒职位越升越高,甚至有传言他可能是下一届
CEO。凯娅拾起了她的研究,而且在闲暇时间还经营着自己的一个小制药公司。阿瓦格已经包下了一艘奥普克斯级豪
华游轮,准备带她去参观她一直想看的壮丽的宇宙景观。虽然工作很忙,公司事情很多,阿瓦格仍然有时间陪伴她,
这让她很高兴。

”你想去看看太阳边缘上的耀斑吗?“阿瓦格问道。”这艘船能够经受住你能想象的最强烈的耀斑的考验。“没有等
她回复,他已经命令船员把船开到距离太阳更近的轨道上。这个太阳是个小小的红矮星,不是这片星域中最壮观的,
但是亮度高得有趣。他们跃迁接近,观察甲板上立即就被精心调节和过滤过的阳光照亮。

”先生,你也许会很高兴听到这艘船上装着你们的一件发明。我们近期购置了一台扎拉希微型跳跃引擎。也许您和夫
人愿意看看演示?“船长对于能够搭载设备的发明者感到很兴奋。

”我们跳到哪去?“阿瓦格问道。”附近什么也没有就有这个太阳“。
”往前100千米,“船长笑着回答。”就是好玩而已。“
”好的,我们试试!“阿瓦格搂住凯娅洋洋得意地说。

船长启动了引擎。在它的电路深处,主循环开始运作。就在它计算正确的坐标的时候,它的代码的一个小小的分支悄
悄运行了一个没被记录的操作,打开了乘客列表。当它检测到乘客列表中有阿瓦格·扎拉希这个名字时,下面的一个子
函数启动了。它计算了船只的位置,预设的跳跃路径,附近行星的位置,以及最近的恒星的绝对位置。

从外表来看,一切都进行的很完美。阿瓦格有点激动,因为他之前从来没坐过进行微型跳跃的船只。引擎继续启动,
可以感觉到地板有轻微的震动。
突然之间,船只跳跃了。只是它不是跳跃了100千米。它跳的比这要远。

一瞬间,在恒星灼热表面下数百千米的位置,一艘小小的游轮实体化出现了。短短几微秒之内,恒星内部的狂暴的力
量就吞没并完全气化了这艘船和它的船员还有两名乘客。这次扰动使得一个小耀斑从恒星的光球层喷发出来,等离子
体形成的弧形穹拱发出了明亮的光芒。一会儿之后,耀斑落回恒星表面和那里旋转着的等离子混为一体。

一个标准的NTR+谋杀+反谋杀的故事……

这篇文章是手动回车换行……的嘛?

看不出来CCP这么浓眉大眼的也会喜欢这种牛头人剧情